第十二回 怜情为了他人事 爱色旋移别处欢

    新凉睡起,兰汤试浴郎偷戏;去曾嗔怒,来便生欢喜。女道无心,郎道奴加此;情加水,易开难断,若个知生死。
     却说秦仰山郎舅二人,复出门来,不堤防被夜巡捉住了,究出偷窃情事。到了天明,禀知本官。立刻带到衙门,坐堂审问,招了偷出一只箱子,各打三十板,差押出门取赃。仰山同到家中一看,空空如也,仅存一只旧箱,连女儿也不见了,又苦又恼。差人起不出赃,仍复押去回复官府,将情禀上。官府如何肯信?各人又加一夹棍。
     仰山哀哀禀道:“昨夜扛箱回家的时节,箱子是锁着的。因想复到他家,再偷些别项东西,不及开看,就同走出门,遂被拿获。家中止有一个女儿,名唤飞瑶,年已十七岁。如今押回取赃,箱子开着,女儿不知去向。求老爷把小的女儿缉拿到案,审问的实,就有赃了。此时夹死小的们,也招不出什么赃来。”官府知是真情,卸了夹棒,将二人收监,遂即差捕缉拿飞瑶究夺。
     李芳次日绝早起身,诡言:“飞瑶之父,犯了官司,住家恰在花园之外,与园内书院,相去不远。夜深人静,只听哭得可怜,因而出问情由。殊堪怜悯,家中独自一人,不便起居,我所以同他归家。自已甘心做妾。你们不许在外张扬,有人泄漏其事,必然处死。”
     家人各自领命,自古道:“吃黑饭,依黑柱。”那个再敢招摇?公子复打发家人往县中探听,当日审问的事,人人知道。一问即晓得备细,回家一五一十回复公子。李芳听了,进来对飞瑶说知缘故。
     飞瑶又苦又惊,不觉痛哭起来,苦的是父亲娘舅并受官刑;惊的是自己又要缉拿。两两关心,泪出痛肠。公子遂安慰他,且自宽心,不必烦恼,自家身子保重为要。飞瑶遂哀求公予道:“奴家父亲娘舅,俱是有年纪的人,从未受过刑杖。今朝又打又夹,其苦如何说得出。虽是自作之孽,仔细思来,一半也为奴家逸出之故。万般要看奴家薄面,还求公子设法救他二人方好。禁在监中,毫无亲人探望。莫说那禁子逼钱受苦,饭也没人送一碗,饿也要饿死了。奴家身在此地,自然缉不着的。日复一日,拖延下去,如何是了?叫奴家身心不能两安,望作急商量救济性命,不惟奴家一人感恩也。”
     公子看飞瑶说得可怜,遂应许了。挽个人出去,买嘱了邻里,先把几两碎银子,打点监中上下,使二人在监有得饭吃,不致受苦。
     又慢慢打算一张辩保呈子,说:“秦吴二人,原属郎舅至亲,素来各安生理,并无纤毫过犯,着于乡里。只因家贫愚见,误罹法网。其女向遵闺范,虽贴邻亦罕见其面,断无盗赃私逃之事。揆厥情由,必于见箱之后,揣知父与舅作为不端,势将遗害于已,预先远出自尽。守家无人,他贼得乘其隙。此之以窃而得者,彼复窃之而去,理所固然。伏乞原情援法,网开一面,超释愚氓,免毙狱底等情。”捏出一段理之所有的情节,欺瞒官府。庶几可保二人性命。
     公子筹划停当,走进内房,细细告知飞瑶,令他放心。飞瑶听了,忻然改容感谢。公子一边说话,两只眼睛只管钉住在飞瑶身上,越看越标致,不言不语,痴痴迷迷,只自立着看。
     那飞瑶含羞敛袂,两脸通红,便说道:“公子没甚吩咐了,请出去罢!”公子腼腆道:“我有句话要对娘子说,不好启齿。”飞瑶道:“有话请说何妨!”公子笑嘻嘻道:“今晚先与娘子结百年之良姻,望祈依诺,不负小生一片私慕之心。”飞瑶不觉粉脸微红,娇羞轻说道:“夫妻百年大事,岂可苟合贻笑于人?公子三思,自为珍重。”公子见他厉言正色,不可再强,只得告退。
     飞瑶看了这样美貌郎君,岂不动情?犹恐妇女们知道,不好意思,所以谆谆推辞。见公子没趣转身,负他一片深情,心中悒怏,反觉过意不去。
     正在暗想,却好秋兰笑嘻嘻提浴汤进来。那秋兰倒也和气,一见如故,两下颇甚相合。送进浴汤放下,笑容可掬,说声:“请洗澡罢!”就去了。飞瑶把门掩上,各去解衣净浴。
     那公子心醉,念念放不落,又回转来。劈头撞着秋兰,秋兰识得他猫儿捕食,在此磨来磨去。扮个笑靥,搠一个指头,对着脸儿识破他。公子见左右无人,勾住粉颈,亲一个嘴道:“好姐姐,你那里来,我时刻想念你。”秋兰道:“谁信你这些虚情,可可的想我在心上,我自送浴汤与你心爱人。”公子道:“生受你了。”就搂进空房里,公子拄上门。秋兰已与公子间隔多时,见公子尚来寻他,也自要的,遂褪出一只裤子脚,仰在春凳上,两个弄将起来。公子替他掀,秋兰一头问道:“我知你毛病,在此磨来磨去,要尝尝新滋味。可得到口不曾?”公子摇摇头,只是替他掀。秋兰道:“这样口边食,没用去吃,专会欺侮得我。”公子弄得高兴,趋他一只脚起来,奢棱没脑,一味乱捣。抽得秋兰爽快异常。
     偏生厨下有事,心里急沉沉,便推推公子道:“我没工夫,夜里来就你。你弄新人去,趁他洗澡未罢,又不消穿衣服,好不省力。你掀门进去,怕他飞到天上去了。好意教导你,快些去!”公子听说,拔出阳物,开门一笑就走。秋兰忙系裙裤,一溜烟也去了。
     公子走到房前,门是掩的,先在窗格里一张。那飞瑶脱得精光,正在洗浴。止有凌波小袜与绣鞋不脱,蹻在两边浴盆之外,愈觉风流,分外雅趣。玉体光润如脂,红白争妍,无不可意。从那桃腮粉颈,酥乳纤腰,乌云雪股,春弯妙牝,件件绝佳。真个惊人刮目,意满心迷。
     公子看得十分动兴,尽力把门掀掇开了,挨身而入。仍然拄紧了门,急急卸光衣服。飞瑶一见欲起,怎奈身子又湿又光,起来不得,只得缩在水里,被他挤入盆中,忙把两手遮掩着阴户,已被公子搂在怀里,亲嘴捏乳,无所不至。甜言蜜语,调得火热,急待求欢。飞瑶料已不免,羞而不答,心亦微允。
     公子拨开他两只玉笋,把阳物抵将过去。飞瑶一眼瞟着,吃一大惊,唬得香汗如珠,紧蹙双眉,摇头道:“偌大东西,怎生容得进去,再使不得。”公子多方哄恳,再三解骗,掀他转去,仰扑了,划开两腿,觑着细细这条缝儿,如樱桃迸裂,鲜红可爱。遂凑合着,趁水带滑,孜孜的舞弄进去。虽觉艰窄,一连几推,已滑进龟棱。飞瑶香肌战栗,锁眉忍受,被公子研研塞塞,已挺进大半,恰好搠着花心。像鸡啄食的一般,连顶乱抽。飞瑶那里承受得起,伸手一摸,还有二寸多一段在外。忒觉粗大。飞瑶心慌,不容再进。扯过裙带缠为根,不许多进。此时公子淫兴愈炽,把他两只小脚蹻在旁边,带水抽送。公子顶一顶,两只小脚顿动,一晃一晃,增无限佳趣。水声唧唧,响得有兴。低头一看,盆内水色微红,公子尤觉高兴。暗自解掉裙带,挺身一拄,飞瑶失声叫道:“阿唷!”连忙伸手要挡,已被公子搂紧了。一连几耸,早已尽根。
     飞瑶娇声婉转,哀鸣不胜,公子甚是珍惜,遂不敢尽兴。徐徐将飞瑶扶起,二人各自抹身穿衣,云雨一番,已成恩爱,就在房中歇了。以后夜夜欢娱,秋兰亦成一窝,说不尽许多风流之处。其父与舅果如李芳画策,脱批末减逐境,仰山同舅子收拾家伙,搬到别处去了,公子回复飞瑶。未知后事如何?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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